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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走在路上,會時常被問「你打籃球嗎」;相較於這樣的困擾,我所遇到的問題是相對立的當我站在球場上,會偶爾被問「你為什麼打籃球」。

 

原因不難猜想,正是因為我沒有任何身材或體能上的優勢,甚至顯然是弱勢;除此之外,過去對籃球沒有太多的接觸,小時候很少打球,也不關心球賽,更不看籃球漫畫;不論是從生理還是心理來看,都毫無理由。

 

然而,我已經打了整年的系籃;而且在這段期間裡,花在練球與重訓的時間並不亞於任何學科。這究竟是為什麼我其實早有答案,或自以為有答案;但在這次的系籃暑訓,我又再度徹底思考了這個問題。

 

如果說世界是個陷阱,而人在其中展示著各種可能性;那麼,為什麼要在這個陷阱之中,將自己放入另個陷阱呢

 

對於這個問題,我準備了兩種答案「有用的」與「無用的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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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來談「有用的」答案。

 

因為另個陷阱的本身,就是一種可能性;而在這種可能性當中,我們又可以找到更多的可能性;尤有甚者,離開另個陷阱之後,我們更可以把其中的可能性帶出來,在世界這個陷阱之中對照出更多的可能性。

 

打籃球,對我而言就是學著去當個弱勢者;不同於到街頭體驗流浪漢的生活,至少還帶著積聚已久的文化資本,在球場上的弱勢有更強烈的無力感;現實中再怎麼強,在球場上又是另個世界。

 

在這個世界當中,我慣用的才能正好都無用武之地,派得上用場的才能卻是付之闕如;不但讓我能體會弱勢者的痛苦與掙扎,更讓我學著該如何脫離這樣的處境,期許自己成為無懼於環境變動的真強者。

 

這次系籃暑訓,我雖然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步,畢竟也才只有幾天;但在「量」上的微小,卻在「質」上不可或缺從在高強度的比賽中上場的機會,到「球和人都到定位再傳導」與「先守住切入,再關好小球,再盯緊射手」的攻守教學。讓我在「自覺」與「學習」、「理論」與「實戰」上皆有所收穫,也讓我對於「分享」與「預防」等概念有了更深刻的體會。

 

當人失去了原有的高度,在殘酷的環境中該如何自處這個問題,在尼采宣告「上帝已死」以後,在這個「絕對價值」被貶落的時代之下,無從規避地矗立在我們面前。或許,我們都應該認清無論是怎樣的高度,都只存在於我們的理解當中;身為被遺棄在現世的自我,面臨的正是永無止盡的戰鬥。

延伸閱讀尚未完成的拋物線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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